皇耀祖能想到要是萧执礼反抗再小一点,对方能当场办了他。
到底是没办。人要出来了,皇耀祖脑袋空空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轻轻地走。
操!
他眼疾手快地扣住了窗沿才没让脚下的易拉罐将自己绊倒,但脚还是崴了。
“有人。”
皇耀祖听着萧执礼的声音,不敢赌他留与出的意愿哪个更大,拖着崴着的那条倒霉腿单脚逃也似的跳走了。
秦政心比他大,不以为然地推开了窗,“没人。”又回过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鼻骨就麻痒麻痒的,很快里头就流出了两管鼻血出来。
萧执礼其实没听见声音,只不过是声东击西想揍秦政罢了。
揍完就跑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可苦了皇耀祖,提着一只脚都快跳成马里奥了,也不知道可以停了没有。秦政倚着窗,笑着燃起了支香烟,呼气的时候还舔了舔流到上唇的鲜血,
“真有劲儿啊,宝贝。”
—————
平时上课还是那样上,皇耀祖经常睡到第五节课才醒。今天天气不错,窗间吹拂进来的风多了分难得的秋意。皇耀祖埋头玩着益智小游戏,刚种好一波白菜,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萧执礼来电。
皇耀祖借口上厕所出去接了他电话。
“喂。”
对方沉默着,像在酝酿情绪。
“说话。”
萧执礼:“狗死了。”
皇耀祖心下一沉,耳鸣了,开大了音量换了边耳朵听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店员说它半夜跑了出去,被大卡车当场碾死了。”
“哦。”
皇耀祖的手无力地垂下,手机掉在了满是水污的地板上,弯腰去捡,五指手机颤抖地握不到一起,捡了,掉。捡了,掉。
“呕——”他冲进厕所里间,对着厕坑干呕了起来。
并起的两指戳压着舌根,逼着自己将体内的恶心都吐出来。
秋风吹不掉南方的绿叶,全吹进了皇耀祖那颗漏缝的心,凉飕飕的,干巴巴的心脏含进咸苦的泪液,痛得一抽一抽地维持着勉强的跳动。
不成型的尸体小小一只,分不出眼睛鼻子,在街道的某条小巷尾里,在它主人的怀里安静地躺着。
眼睛朦白一片,不知道泪流尽了没有。或许是没有的,新流出的泪覆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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